鸟的故事3(李东东)
2022-11-14 11:50:57 来源：李东东评论：0 点击：

鸟的故事3

       打雀真是其乐无穷，就听那“呯”的一声，已很有快感，再听“卟”的一声，鸟打中掉下来了，又是一阵高兴。此“呯”“卟”声响个不停，周而复始，心里直感快乐不停，永无止境。
       但并非每晚都有斩获，全凭运气，有时一弹未发，得个行，空手而回，也是常有的事。但别灰心，丰收或许就在明天。
       有时鸿运当头，令你没法挡。去到树林下，用电筒往上一照，到处都是点点白色，恍如滿天繁星，那才叫心花怒放呢，于是枪声不断，收获颇丰。有一次，搜来搜去，再无白点了，便熄了电筒，使劲地摇晃荔枝树，令蔵匿的鸟儿飞起，重新站位，便会现形，又见白色点点，得以继续开枪了。鸟儿在黑暗中乱飞，居然有一只钻进了我的胳肢窝，我用力一夹，白白地收获一只！
       在荔枝树林下打雀，很容易的，距离只有三五米，我们弹无虚发，几乎百发百中，有时甚至枪口直接对着鸟身，就是一枪，简单得很。有一次，一只乌伸手可及，我就用手去捉它，也真的抓住了，但抓了芝麻，丢了西瓜，这被活捉的鸟一声“吱”的惨叫，令其他鸟乱飞，有的飞走了，受此教训，以后再不用手捉鸟了。
       后来调去惠州，参加了一次民兵训练（其实是上山打石建防空洞），有三粒子弹（是真正的步枪子弹）供大家过枪瘾，算是军训内容。本人一看，是有倚托的（我们打雀是无倚托，难度大些），便信心十足，湿湿碎啦，结果，三粒子弹27环，也算可以了。
       听农民讲，最好能打到斑鸠，它体型大多了，足有7两重。我们便蠢蠢欲动，按照他们的讲法去实践。斑鸠也属良禽，择木而栖，一般会栖于高大的乌榄树，且它们非常誓惕，要小心接近。我们照版煮碗，悄悄地接近，先用电筒照地下，寻找鸟粪，如有鸟粪，先用手摸一摸，如果是湿的，说明鸟在上面，于是悄无声息地子弹上膛，为保险，要二枪齐发，电筒一亮，举枪便射！但从未听到过“卟”的那个悦耳的声音，多是翅膀拍打飞走的令人失望的声音，有时夹杂着“吱”一声负伤飞走的声音。后来总结起来，班鸠栖得高，本身就难打，况且必须打中头部，才会有收获，打中身体任何其他部位，它会飞走，死在别处，为他人作嫁衣裳。失败多次，于是以后不再打斑鸠了，尽管它体型较大，令人垂涎。
       夜晚揾食的，不只打雀此一招，有的人去田边照田鸡，如果熟手了，也收获颇丰，肉更是美味，且更丰滿。白天，还有焗田鼠的，尾造禾收割完了，田鼠就肥了，有经验的，沿田基去找寻鼠洞，一旦发现就点着禾草，将浓烟吹入洞中，往往在附近就有烟雾从另外的洞中喷出，派人守住出烟的洞口，一会就会有田鼠夺路而逃，这时，将之擒获并不难，它已昏沉沉了，步履蹒跚。田鼠可是超一流的上等佳品，在鸡肉之上。若将其腊了晒干，其香味更是通杀所有腊味。可惜现在绝迹了，再寻不到它们的踪影。
       不知是不是真的蛇鼠一窝，有时捉田鼠时也会捉到蛇，蛇当属上等补品。反正一到秋冬农闲时节，正是三蛇肥美的时候。大家都忙于去四处寻食野味，真正实践“民以食为天”的真理。而本人唯对打雀情有独钟，独孤一味。但有一次，见电筒所照，是一团白色，于是亳不犹豫就开枪，只听很沉重的“卟”的一声，接着一阵沙沙声，吓了一跳，原来打中了一条大蛇！它快速地钻进草丛，逃之夭夭，可惜没有逮住。
       离开上洞后，再无打雀了，鸟儿也荣升为益鸟。风枪上缴了。

       全文结束，多谢收看。

十(一)班李东东

题图：作者在东莞企石公社上洞大队务农时留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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